讀古詩詞對我的幾點啟發(fā):一、詩人形象 讀古詩詞給我的第一點啟發(fā)竟然是來自古詩人本身的,這和我們所受的現(xiàn)代主義教育傳統(tǒng)背道而馳:以前我們總是冷靜地提醒自己,要把詩人和詩分開,詩本身是一個自足的主體,而詩人幾乎是無足輕重的。
為什么古詩詞令我迫近詩人本身?首先我想是因為在古詩中有一個強烈的詩人形象在突顯著,它參與了詩歌本身,并成為了這首詩之所以能建立起來的一個重要力量。 需要廓清的是,詩人形象不是那種故作姿態(tài)的為了公眾對詩的關(guān)注或者為了自我對詩的沉湎而塑造的,一個符號化的波希米亞人或?qū)W究式等等的生活形象,它非關(guān)實質(zhì)的人類表現(xiàn),而是圍繞詩歌本身建構(gòu)的人格表現(xiàn)。
形象是立場,而不是姿態(tài)。在那些優(yōu)秀的古代詩歌的字里行間我總是能感受到一個詩人──也許可以說是一個靈魂站了出來,向我說話,向我呈現(xiàn)他那個人的整體──他的人格、氣質(zhì)、風(fēng)骨,這些就是我說的形象。
而這形象是走在詩之前引領(lǐng)、在詩之中結(jié)合并為下一首詩的充沛作著準備的,正所謂"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般自由完整地彌漫著。我明白了前人常說的"要寫好詩,先作好人"其真正的意義,這并非簡單的道德教誨,而是指你本身要是一個飽滿的、對自己的生活和藝術(shù)有相當充分的自知和自信的人,這里的"好"更多是指"完好"的好,而不是"好壞"的好,因為壞人也能寫出好詩,雖然好詩并不追隨壞人。
在"好人"的基礎(chǔ)上,一首好詩自然有一股強大的人格之力貫穿、支撐其中。 在古詩詞中顯現(xiàn)出獨立自為的詩人形象的人太多了,以致好些詩一看就能看到詩人是誰,他的身影明明的在詩中站著──呈現(xiàn)他身影的不是技巧而已,而是個中的真氣,且毋寧說,他的技巧就已是他形象的一部分。
在現(xiàn)代詩中能說有強烈形象的首推魯迅、穆旦,當代有多多、海子、柏樺、西川、肖開愚等,當然最完整的是不自覺的成立了自己的詩人形象的海子。反而另一些本應(yīng)有強烈詩人形象的人,像郭沫若、馮至、何其芳、李金發(fā)以及后來的北島,因其搖擺不定而使形象變得模糊起來了。
從詩人形象出發(fā),我想到詩人對世界的態(tài)度問題。在那些優(yōu)秀的古詩中,無論詩人當時的境遇有多厄困,他在詩中對其書寫的世界總是從容自若的,寫作者和被寫作者并不存在"被"的關(guān)系,兩者互不凌越與歸屬,而是互相統(tǒng)攝、交換彼此。
就像李白說的"相看兩不厭"的境界,詩人稍加援引、敞開,世界就自然流涌于詩中──其中最從容的當然是山水漫生的陶淵明和奔流回旋的李白,但磅礴堅韌的杜甫又是另一番酣暢的從容。從容來自勇敢,詩人無畏地面對他書寫的世界和將要產(chǎn)生的詩,全面端詳,然后直取核心。
正如柏樺的話"詩人要勇敢、要有形象"所呈示,勇敢和形象是互相成就的。 拋開原本意義,我愿意這樣理解那句"發(fā)憤以抒情":此"憤",可想作上述之勇敢。
有了勇敢,方有抒發(fā)──方使抒發(fā)成為一種直接、從容、氣醞深厚的抒發(fā)。就好象一個人他本來是在世上艱苦地跋涉著的,但他勇敢地抒情──他邊走邊唱,面對世界、素材、藝術(shù)本身的紛紜驟變,他駐足審視、敞開接納,然后,他神氣地開腔,一個真正的世界就脫穎而出了。
其實這又關(guān)涉龐德所言準確的問題,準確向是詩藝的一個重要標準,而在古詩中又有一番新意義。像柏樺在一篇關(guān)于古詩的文章中指出的:好詩應(yīng)該像許多古詩句一樣,是你處在某一情境時,自然就想引用來抒情的詩句。
這準確不只是煉句,更是詩人本身的大氣驅(qū)使的他可以勇敢地去捕捉準確的詞語、繼而淋漓盡致地代替萬物發(fā)言的力量。 李杜的詩,尤其是長詩組詩,無論從結(jié)構(gòu)上還是情緒上來說,都給人一種左右逢源的感覺,就像一個人行走在一個大森林中,且行且停,每一駐足便是一個新的景觀在你面前展開──彷佛章臺走馬,一夜看盡長安花。
這也是我心目中理想的長詩狀態(tài),自由開放、強韌不絕,它與西方傳統(tǒng)長詩的不同就像《比薩詩章》和《荒原》的不同──如果說龐德早期的意象主義詩歌是對中國詩歌(主要是絕句)的技巧、片斷的理解,那么《比薩詩章》則從結(jié)構(gòu)到精神上學(xué)習(xí)了中國古代長詩(包括散文)。 回到詩人形象的著重問題,我有趣地發(fā)現(xiàn)當代詩地理上有兩個地方幾乎是自然地看顧了形象在詩中互相建立的可能,那就是四川和江浙地帶的詩人們,也許是因為他們清秀的山水和清秀的修養(yǎng)。
但他們的形象豎立形式偏向弱的一方面,大概就像大歷十才子、溫庭筠、晏幾道那樣的建構(gòu),而缺乏像李杜那樣的統(tǒng)攝能力,尤其是杜甫那種對頑劣的、不可能的題材的處理能力。杜甫不但處理,而且承擔──更甚者,他不只是承擔,他體現(xiàn):"他身上體現(xiàn)著一個時代的風(fēng)物"(黃燦然語)。
從而想想,在那些偉大詩人面前,當我們想到他們的詩,出現(xiàn)在我們心中的是一個整體的"某某的詩",而非單獨的某一首詩。這也是偉大詩人和優(yōu)秀詩人的不同:說到李白,我們說的就是"李白",但說到賈島,我們卻完全可以用"僧推月下門"來替代,李白的每一首詩必然的只能出現(xiàn)在李白手上,"僧推月下門"卻完全可以出現(xiàn)在另一個詩人手上。
一個偉大詩人就是詩歌本身亦即是他那個時代。二、情之所致。
我喜歡的詩有很多,比如:《秋夜將曉出籬門迎涼有感二首(其二)》、《山行》、《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但說起我最喜歡的,是宋朝詩人楊萬里寫的《曉出凈慈寺送林子方》這一首詩。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fēng)光不與四時同?!边@兩句的詩的大意為:到底是六月的西湖,它的風(fēng)光和其他時節(jié)都不一樣。
大名鼎鼎杭州西湖在古代就已經(jīng)這么有名了,我也慕名去西湖游玩過幾次,一次是5月,荷花還沒有盛開,沒有荷花的西湖少了幾分艷麗。一次是夏季,西湖的荷花全部盛開了,非常的美麗。
西湖此刻美麗的風(fēng)景正如詩人后兩句描寫的那樣“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那碧綠的荷葉無邊無際,好像和藍天連接在一起,那盛開的荷花在陽光的映照下,看上去顯得格外的紅艷。
我喜歡楊萬里的這首詩,是因為這首詩干凈利落地寫出了西湖的美,蓮葉的綠,荷花的紅,讓我更加迷戀西湖,恨不得再多去幾趟西湖,多去感受西湖的美。這就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曉出凈慈寺送林子方》,尤其是在我親自去領(lǐng)略過西湖的美后,我就更加喜歡了,每次讀它,都使我深深的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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